的叫了声:“汪姑娘。”
汪吟青抬看。
旋即苏倘弯下腰,附到她耳边去,低声道:“想救你父亲和汪家其余人吗?”
察觉那女呼吸声重了几瞬,眼底意愈深:“求我啊。”
汪吟青面冷如霜,嘴唇抿得死紧,冷冷的看着。
苏倘见状,便愈发低了声音,饶有兴味道:“你跟了我,我替汪家伸冤,如何?”
汪吟青深恶轻浮好色,乘人之危,又不信当真有能力,又或者说愿意替自家伸冤。
父亲为人所冤身陷囹圄,已经足够痛苦,若是的女儿再为人所骗,所托非人,汪家岂不是雪上加霜!
汪吟青冷着脸一言不发,苏倘见状,觉得她这性子难得,正准备再说几句,却听远处一行马蹄声渐近,在应府府衙门下马,急匆匆道:“皇子殿下南下,顷刻之间便将抵达应府,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苏倘脸色微变,眉浅蹙,汪吟青却是神色一震,如蒙甘霖,豁然站起身来。
不远处的汪家家仆见状忙驾驶着马车近,汪吟青动作敏捷的登了上去,旋即令人往城门口去。
苏倘扬声叫住她:“汪小姐!”
汪吟青回。
苏倘淡淡道:“我只是想提醒汪小姐,可别进错了庙,拜错了佛,冒冒失失撞上去,未必能如愿以偿。”
汪吟青同样淡淡的回敬:“皇子殿下人中龙凤,潢贵胄,即便是小女厚颜无耻自荐枕席去给做洗脚婢,也比给某些道貌岸然、乘人之危的伪君子糟践了强,苏尚书,你觉得呢?”
苏倘冷一声:“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汪吟青没再理会。
……
朱棣率众抵达南京城门口,便见方人聚涌,仿佛是起了争执,打发人去问过,却听闻是有人在边递诉状,与净街的侍从起了争执。
历来贵人出行,都是要提开道的,马告状这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然而这一次皇子南下匆匆,仪制上难免有所欠缺,汪吟青之父汪建下狱又是吏部尚书这样的高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开道的衙役并不敢十分为难。
加之汪吟青大胆的将父亲案中疑点高声公之于众,又口口声声希求皇子明断,心裹挟之下,实在无法阻拦。
朱棣有心从这案子里抽丝剥茧,剿除内贼,又有意收揽心,自无不应之理,吩咐勿要为难,自己则催马近去见这位原世界女主的汪家小姐。
皇帝们在空间里起哄:“据说是大人!”
“朱老四还没成家吧?正好凑一对!”
“英雄救,作之合嘛,哈哈哈哈!”
“滚滚滚,什乱七八糟的,”朱棣听得大,骂道:“你们胡说八道。”
再催马近几步,视线那一探,却正对上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眸。
朱棣怔住了,几瞬之后,激动不已:“我媳妇!啊!英雄救!啊!作之合!”
皇帝们:“真香!”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