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看我媳妇这小脸瘦的,肯定是吃了不苦!还穿着丧服,家里有人去世了?等等——妈了巴子,那男的叫苏什?苏什来着?!”
朱棣暴躁的想要来一现场扒皮,奈何时时机还未成熟,只得暗吸口气,忍下这股燥怒,和颜悦色道:“汪小姐,请起。”
汪吟青看着端坐马上,手持马鞭的青年,不觉有一瞬间的晃神,虽说二人是第一次见,但不知怎……
她却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位殿下似的。
家中大事要紧,汪吟青却顾不得这些心内细微情绪,谢恩之后,将手中状纸呈上。
朱棣接到手里飞快的瞧了一遍,便察觉其中猫腻,再去想世南明的烂摊子和苏姓猥琐男子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不禁冷出声,却转城门口聚拢在一处议论纷纷的百姓们道:
“昔/祖皇帝立法与共之,后世子孙岂有不从之礼?今南京吏部尚书汪建之女为其父鸣冤,孤身为家子,岂能置之不理?即刻通告全城,今午后孤将在全城百姓面公审案,也请全城百姓为之见证!”
无论什时候,百姓都是盼着青大老爷出现的,现下听皇子言辞如慷慨激昂、铿锵有力,是神情振奋,欢欣鼓舞。
汪吟青这当事人是听得动容,眸光发亮,再度跪下身去谢恩。
朱棣请她起身,又传了心腹来,低声叮嘱数句之后,与汪吟青一道往应府去。
皇子来的匆匆,南京六部尚书同样是匆忙来迎,只是了一汪建,六角缺了一角,倒显得空落落的。
朱棣在全城百姓面许诺公审案,若成,□□心大稳,万众高呼皇子英明,接下来联合抗敌自然不在话下,可若是将事情搞砸了,便是失信于,颜面尽失,大大削弱了自己的威信,作茧自缚。
本就是一代英主,又窥得案机窍,自然知晓该从何处破局,先令人下属接管应府,封锁内出路,收取一干机密文书,迅速翻阅一遍找到破局之法后,率先发难。
“胡洋,符旷,苏倘!”
朱棣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面沉如水,寒声道:“子尚在,皇子尚在,家尚有嫡系子孙在,尔等身为明臣,竟敢与藩王勾结,意图推举藩王往南京承继帝位,是何居心?!”
那三人原先还在想如何应对汪建之事,哪曾想皇子只字不提,竟只问皇位传袭,着实被打了措手不及。
讷讷几瞬之后,礼部尚书胡洋方才辩解道:“臣等不知北京如何,陛下与皇子殿下是否无恙,为防万一,不得不——”
朱棣执起放在手边的奏疏,意幽微:“胡尚书,正是因为北京城还没有被攻破,孤才得以顺利南归,而你这南京礼部尚书,居然在北京城还没有破、南北通讯未曾断绝的时候便认定父皇与孤遭逢不测,应当推选新君了?”
胡洋面如土色,额冷汗涔涔,竭力辩解道:“是臣年老昏庸……”
朱棣冷下脸去,怒斥道:“你不是昏庸,而是压根就没打算将这封奏疏发往北京,打从一开始,你就做好了勾结藩王,以南京为根基,另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