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喜欢哪位大家的诗词?”
李惠儿:“……”
谭氏说那话的时候没过脑子,说完了才发觉不对,看女儿局促的捏着衣角不知如何回答,她也跟着尴尬窘然起来。
好在废世子与马华良便在这时候一道过来了,也将她从那份几乎凝成实质的尴尬中解救出来。
马宝珠端着『药』从外边进来,边走边小心的吹着汤『药』碗,等到了床边,她为难的看向李惠儿,说:“惠儿妹妹,你能让一下吗?娘要喝『药』了。”
李惠儿半是尴尬、半是难堪的站了起来。
马宝珠的脸也红了,小声解释说:“惠儿妹妹,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娘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喝『药』,也都是我喂她的,你别多想……”
李惠儿笑的实在勉强。
马宝珠做错了吗?
好像没有。
但她说的话、做的事,甚至是那些微小的细节,都叫李惠儿很不舒服。
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诉自己,你是个外来的陌生人;
那一家四口每一个会意的微笑,每一次不需要言语的默契配合,都在提醒她此前十一年的缺失,以及难以融入这个家庭的事实。
可明明她才是马家的女儿啊!
这天晚上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废世子为谭氏盛了碗汤,又帮李惠儿盛了一碗,笑『吟』『吟』道:“京师已稳,老爷子下令叫咱们进京,收拾一下东西,就这几天了。”
谭氏几人又惊又喜,李惠儿也是如此,虽说淮州富足,但终究与京师不同,人往高处走,谁不想更进一步?
马华良一贯阴沉的脸上略微显『露』出几分笑意:“只是不知道当年卖红烧肘子的老板是不是还在那儿。”
“是啊,”马宝珠也笑了:“那时候阿爹带我们去京师玩儿,还想让那老板到咱们家来当厨子呢,哪知道人家舍不得祖业,死活不肯!”
废世子回忆起往昔,眸光也随之和煦起来,向妻子道:“那家的红烧肘子的确好吃,入口即化,不甚油腻,饶是你这样不喜荤腥的人竟也吃了好几口……”
谭氏眉宇间盈满了温柔:“你还记得呀。”
饭桌上气氛和谐而热闹,下一瞬忽然僵住了。
李惠儿木然坐在一边,端着碗静静吃饭,一筷子菜都没夹,只是默默的吃碗里的白米饭。
废世子有些愧疚:“惠儿……”
“我吃饱了,”李惠儿放下筷子,说:“爹,娘,大哥,你们慢慢吃,我回去了。”说完,她行个礼,转身出门。
饭桌前的尴尬气氛还未散尽。
马宝珠放下筷子,白着脸,小声说:“我也吃饱了。”
“总共才吃了几口,这就饱了?继续吃!”
马华良脸『色』阴沉,将她按在椅子上,朝窗外冷笑道:“甩脸子给谁看呢?就为了她一个人,从前那些事就不能再提了?这也太霸道了点,唐氏欠她的,李家人欠她的,我可不欠她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