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忙主持公道,又是叫侯爷承诺世子得从夫人肚子里出来才行,夫人感激您都来不及呢……”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那个孽障!”
太夫人叹口气,道:“我跟老爷巴巴的求娶周家女,还不是为了让他外有帮衬,内有贤妻?娶了周家二小姐,就是皇太子殿下的连襟,不看僧面看佛面,在皇家那儿也有几分香火情,偏他脑子不清楚,为了个通房……唉,不说也罢!”
威宁候虽也觉得这事儿自己做的有些不妥当,但是该道歉也道了,该低头也低了,还跟妻子承诺世子一定是她所出,妻子通情达理,应该不会将那一茬放在心上。
毕竟通房是早就有的,这她也知道,再说,芳桃用死来证明了她的痴情,确实很可怜啊!
曾经陪伴过自己那么久的姑娘,他怜惜一些,也是应该的。
他没有多想,而周靖也没有再提过芳桃,夫妻俩貌似心照不宣,实际上怎么样,就只有他们自己能知道了。
这天的事情最终辗转传到了皇太子妃口中,半月之后,皇太子妃召见妹妹威宁候夫人入宫觐见之时,便遣退宫人,问起此事。
“没什么好后悔的,也谈不上失望。”
周靖坦然同姐姐道:“威宁候是个什么人,成婚之前我就知道,我知道他耳根子软,好拿捏,诸事上难以与我争锋,所以才答应嫁的,既占了他这性情的便宜,吃这性情的亏也是寻常,更何况我也没吃亏,那通房翻不出浪来。”
她神态自若:“我早就知道世间男子皆薄幸……”
说到此处,周靖神情温婉起来:“像爹爹一样专情的男子是凤毛麟角,我投生成周家女儿,已经占尽便宜,哪里能奢望自己再有另一种世间难寻的幸运?这道理,姐姐不是早就明白了吗?”
皇太子妃为之莞尔。
当年威宁候处置那个通房的时候,周靖便明白了他的性情,这时候再听他说不忍岳州刺史杀那女子,故而收留下她,也不觉得吃惊,淡淡瞥了一眼,由衷赞道:“果真是个美人。”
柳氏通身一股江南女子的婉约,眼眉弯弯,脸蛋儿雪腻,嘴唇红如樱桃,往身上看,也是婀娜多姿,窈窕如柳。
威宁候讪笑一笑,吩咐她说:“给夫人磕头请安。”
周靖打量柳氏的时候,柳氏也偷眼看她,这位出身尊贵的侯夫人、皇太子妃的胞妹当然也是美人,而且这种美丽中掺杂了一种名为威严和傲气的东西,使得她一眼看上去,就十分像一个……当家主母。
这个字眼刺痛了柳氏的心,她眼底飞速闪过一抹黯然,跪下身去,毕恭毕敬的给主母磕头:“妾身柳氏拜见夫人,愿夫人长乐无忧,华年永驻。”
周靖点点头,不亲热,也不算冷淡,吩咐人去收拾出一处院子给她,便同丈夫一道往前厅去,又自然而然的谈起威宁候此去负责的差事来:“江淮盐运牵扯甚多……”
威宁候应答着,一时点头,一时皱眉,思索着如何回答,不像是出门归来的丈夫与妻子寒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