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拦得住她,还是府里边有人襄助,暗地里给她提供便利?”
她转过脸去,神情郑重,眸底盈着几分忧虑:“若只是府里有人搞鬼还好,怕只怕是有人吃里扒外,想叫府内大乱,好趁机捡便宜呢!”
太夫人听得心头一凛,脑海中随即闪过本家的几个族老来。
丈夫还在的时候,便同那几个老东西闹的不可开交,这时候丈夫去了,儿子年轻,若真有人借着内宅之事生乱,使得儿子夫妻失和,妻妾内斗……
自己可就这一个儿子!
太夫人这么一想,便觉毛骨悚然,再去看儿媳妇时,眼底更添几分慈和。
当初自己夫妻俩一致决定选周二小姐当儿媳妇的时候,不就是看中了周家的家世和周二小姐的厉害吗?
她拉着儿媳妇的手,柔声道:“从前我便说你聪敏,今日见你说话理事,果真如此!”
说完,又板起脸来,叫儿子跪下,掐着他的耳朵叮嘱:“那个小蹄子说她心里只有你,不想离开——这种花里胡哨的妖精,我是不想留的,可是你媳妇心软,做主让留下了,这是她体贴你的难处,也是她的好意和成全,你明白吗?”
威宁候不是不分好赖的人,转头去看妻子,目光歉疚而羞愧,用力颔首道:“我明白,娘,我会对阿靖好的!”
太夫人欣然点头,又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讲的是嫡庶有别,正妻生子之前,不能先有庶子庶女,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以后别管你房里有没有人,只要你媳妇没生出世子来,哪个都别想冒头,我是想抱孙子,可这孙子得是从我正经的儿媳妇肚子里出来的我才认,不明不白得来的,没了我也不心疼,这话你给我记住,记在心里!”
“娘,其余几个通房都打发走了,就剩下芳桃,还被禁足了……”
威宁候话说到一半儿,便触及到母亲冷厉的眼神,瞬间便将后边的话咽了下去,老老实实道:“娘,我跟您保证,我的长子、侯府世子一定是阿靖生的!”
这孩子性情是软和了点,但还是很孝顺的,太夫人有些欣慰,叫儿子起身,又拉了儿媳妇近前,将他们俩的手交叠在一起,殷殷嘱咐道:“夫妻一心比什么都重要,好好过,你们俩以后相伴的日子还长着呢!”
周靖轻笑着应了声,威宁候微红着脸,也点头应声。
等那夫妻俩走了,太夫人脸上神情一冷,吩咐身边嬷嬷:“我活了几十年,险些让个小蹄子给翻了船!她不是只求留在哥儿身边吗?你去煮一壶红花,待会儿带过去灌她喝下去,真当我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别叫她死了,哥儿这会儿只是心软,没什么别的意思,她要是这会儿死了,反倒叫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嬷嬷应声而去,半个时辰之后回来复命:“都已经办妥了。”
太夫人心头那口气一松,有些疲惫的往椅背上一靠:“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儿媳妇心里边怕不痛快。”
嬷嬷近前去帮她揉肩,笑着开解:“哪能啊,您这么疼爱夫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