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一件兔绒披风,伸出手想安慰的落在她肩上犹豫良久终究只是颓然落下。
她已是权倾天下的君王,再也不是当初的知己好友和仁爱宽和的湘王。
“陛下......臣永远在您身后。”
最终,他只能把自己放在这样一个位置,一个臣子的位置,他有时候在午夜梦回也会忍不住想,如果,如果当初未曾帮她登临九五,如今是否会不一样?
不必小心翼翼,不必再三思虑,心存仰慕也不是欺君罔上。
可他无法开口,因为一切已成定局。
——
炊烟袅袅,夕阳映照在无垠的雪色上,朦胧起淡淡的暖色,远处的山脚下错落有致的遍布着许多房屋,稻田和菜园子顺着河流蜿蜒,炊烟一直朝着天幕而去。
一匹骏马慢慢悠悠的在进山的路上走着,马背上的姑娘一身白衣被风掀起了衣角,马旁边挂着一袋子酒,行走在朦胧雾气里,像是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傍晚时分山脚下的一家人围在热气腾腾的饭菜前,赵长和的媳妇儿端着最后一碗野菜汤进门,远处的夕阳还有最后一抹橙金未曾褪去,模糊中她好像看见一个人。
“看啥呢?”赵长和走出门来接过了她手里最后一碗汤,“天这么冷,还在外头站着。”
“哎,”她放下碗拉了拉赵长和的袖子,有些犹豫,“老赵,你快看看,我刚刚好像在山路上看见阿今她家小媳妇儿了。”
听见这话赵长和也不由得诧异抬头,可远处山路云雾缭绕哪里有半个人影?
“看错了吧,阿慕是个傻孩子,阿今也辛苦,出去这些年也不晓得找到人没有,唉......”他一面说着一面把热乎乎的汤端了进去。
赵婶子临进门又忍不住擦了一把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夕阳的碎金让一切看起来犹如一场幻梦,她好像看见了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夕阳慢慢暗淡下去了,屋子里她的小孙女在奶声奶气的喊阿嬷,她也就回过头去嗳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如果阿今的孩子能平安出世,如今大概也是这样大了。
今年冬天的雪太大了,等冬天过去了她再上山给阿今收拾收拾,那孩子就不爱在山下住,前段时间还捎信回来说明年就回了。
想到这里赵婶子脸上又多了几分笑容,又有几分愁容,就是不晓得倔驴一样的阿今找到阿慕没有......
但她听说阿今如何当了老大的官儿,县令老爷都要怕的了,人这辈子这样长,阿今又这样有出息,总是能找到阿慕的。
赵家村依山傍水的好去处,春耕秋收,冬日里少有人上山,她们俩当初一起住的屋子已经破败了许多,可看得出来还是偶尔有人上山收拾所以还没有彻底倒塌。
她把马栓在门口的枣子树上,摸了摸马背进了院落里。
当初赵阿今为她从山挖过来的花还种在篱笆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