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炫耀地扬声问道:“我家伴读的文章,是不是笔下生花?能否入得您这位一甲状元的法眼呢?”
……
明昙并未在翰林院待多久。
反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在那里干瞪眼,倒不如趁早回去找林漱容商量商量顺安书斋出新书的事情,省的耽误时间。
她走的时候,那帮学士们还在争相传阅着自家伴读的考卷,连明昙的告辞都只是匆匆应了一声,就继续投入到“能不能直接原封不动地让林大小姐的文章入刊”的激烈论题当中了。
好嘛。看他们这积极进取的架势,估计没多久便会交稿,也应当让周掌柜把找好的雕版匠人们都召集起来了。
马车行驶得又快又稳,很快便到了林府。歇了几个时辰的林漱容已经恢复了精神,亲自出来把明昙接进屋中,赶忙询问起题刊编撰的情况。
“放心,那些大人们都对你的文章爱不释手……若非我拦了拦,他们就要直接把那份卷子交上来,把它当作是折桂题抄的第一份刊了!”
“嗯?”坐在身侧的林漱容挑起眉梢,睨了睨明昙,眼角还带着些许刚刚睡醒的倦意,“真有这么夸张么?”
明昙本是懒洋洋地倚在床头,却被对方的眼神轻轻勾了一下,登时挺直腰板,睁圆双眼道:“我没骗你哦,千真万确!待你明日去翰林院一遭就会明白了!——哦对,说来那位柳状元,可是对你赞不绝口,叫我听着都有些不是滋味呢。”
她眯着眼哼哼两声,嘟起嘴来耍赖,闹得林漱容不由掩唇而笑,倾身将人揽住,调侃道:“殿下今儿个怎么满身的酸味?没听说翰林院还卖陈醋呀。”
“卿卿就知道取笑我!”
明昙咬咬唇,一个旋身,出手环在了林漱容的腰间,把脑袋贴到她胸口,佯作嗔怒道:“这回可不能让你随便混过去了,给我补偿!”
“殿下真是愈发小孩子心性了。”
林漱容摇了摇头,伸手点点对方的鼻尖,脸上满盈无奈之色,可语气却分明带着笑意,“说罢,又想叫我帮您做什么呢?”
明昙微怔,凑上去轻吻了一下她殷红的唇瓣,嘟囔道:“果然瞒不过你……”
“若无要事,您又怎会这般轻易地撒娇呢?”林漱容眨眨眼,显然对这一吻很是受用,笑得像只狐狸似的狡黠,语气轻快道,“说罢。反正我也是任凭殿下您……随意差遣的嘛。”
噫。
这什么虎狼之词哦。
明昙神情略显古怪,盯着林漱容看了一会儿,满脑子全是不可言说的东西。
真是的……为什么人就不能快点长大呢?
她一边心说这台词如果换个场合该多令人快乐,一边重新把脑袋枕回对方肩上,拖长声音说:“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想请我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贤内助,帮忙画一幅画,好让我将它拓印为顺安书斋新书的封面,可不可以呀?”
“嗯?以画作封?”林漱容扬了扬眉,惊讶地看她一眼,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