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势必是否定的。
除了短短几句的试帖诗,还有哪道题会考立意平仄、句式韵脚、情感意境?
但文人皆有傲骨,即使自知理亏,也定然要辩上一辩,输人不输阵。
王秩自诩才情非凡,又耳濡目染了翰林院特有的清高孤傲,自然不会就此咽下这口气。他冷冷一笑,心中半块是对明昙害诚国公不得入朝的憎恶、半块是对林漱容所言的强烈不满,两厢叠加之下,怒气终究是冲破了天灵盖,竟连面前两人的身份都一时抛之在了脑后。
“那不妨便来比过一场!”
王秩死死咬着后槽牙,寒声邀战道:“早闻林大小姐的才名冠绝京城,连陛下都要赞一句‘不栉进士’——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不妨以上次会试的策论为题,各自作文一篇,再交与翰林院的各位大人评比,且看究竟是饱读四书五经的女子更胜,还是我这写诗作赋的翰林院官臣技高一筹!”
听到此番邀战,林漱容目光微凝,转头看了眼明昙。却见后者正两眼放光,毫无半点担忧的模样,只像是在看热闹似的兴致勃勃,不禁心中顿生几分好笑。
殿下这是笃定她不会输喽?
也
罢。既然是对方主动要求比试,那便应承下来又有何妨?
且还能借此在翰林院中搜罗一番,看看有谁身负大才,正好请去给殿下出刊……
“可以。”
林漱容笑了笑,缓声道:“那就劳大人在院中摆好笔墨,由我二人现场作文之后,再请翰林院的诸位学士评论高下罢。”
……
听说有人要来砸他们翰林院的场子,不少学士都诧异地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聚集到院内,冲着已在当中支好桌案的二人指指点点。
“那不是王侍读么?要与他比试的那位女子又是谁?”
“李编修,你怎么连她都不知道?那可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才女,林相大人家的大女儿漱容小姐!”
“这……怎么林大小姐会突然跑来咱们翰林院?还要和王侍读比试作文章?”
“就王秩那聱牙诘曲、文不对题的水平,也敢与旁人相较?万一他输了……岂不就是给咱们翰林院丢脸嘛!”
“赵学士此言差矣!您刚来,或许还不知道,他们的题目是上次会试的策论,王秩恰好参与过那场的阅卷,对此题想来知之甚详——他平素虽然钟爱诗赋,文章一向作得不大好,但在翰林院耳濡目染了这么些年,也总有几分才气在内;而那林大小姐嘛……一介女子,不曾参加过科考,想来也不懂字数、避讳、誊抄、提格等等须得注意的事项,如何能作出符合制式的文章?何况还是上次人人都道‘无从下手、难如登天’的会试策论?”
“嗯,不错,老夫也以为王秩未必会输。”
“……啊?各位大人当真不看好林大小姐么?京中盛传她有班姬续史、谢庭咏雪之才,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王秩?”
“哈哈哈哈,不过是达官贵人扬名的手段罢了,张学士您还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