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力让他毫无障碍,将小姑娘的神态尽收眼底。
她晚上睡觉就睡觉,叫他做什么?还轻一点?
殷雪灼凑到她身边,想把她推醒,问一下她又做了什么梦,他真的很好奇,可他又犹豫了。
现在的季烟,看起来很可爱,和平时都不一样。
她双靥绯红,像熟透的苹果,身子还不自觉地蹭着身下的褥子,蹭得衣裳凌乱,锁骨半露,长发凌乱地散在身后,一边不安地动,还一边用那种轻轻细细的嗓音,小声地叫嚷着他的名字。
从未有过的情态,含苞待放,羞怯可爱,又不显得扭捏。
还是他熟悉的季烟,又大为不同。
殷雪灼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他现在不想叫醒她了,他的兴趣一点一点被勾了起来,就这样坐在一边,好奇地盯着她看,听着她叫他,觉得是一种说不上的享受。
和亲吻不同,和拥抱也不同,他不知道这又算什么,好像又没人教他……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指望被人教的魔,他觉得季烟就像个宝藏,值得他不断地去探索去开发,总能发现很多新的玩法,能从她身上找到无穷的快乐。
殷雪灼就这样一直瞧着她,眼神古怪,还很想笑,又故意憋着不笑。
也不知道瞧了多久,季烟忽然“啊”地叫了一声,蓦地惊醒,坐了起来。
她一坐起来,就砰地撞了殷雪灼的额头,撞得她脑子一懵,殷雪灼也立刻扭过了身子,两人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对视着,谁也没吭声。
季烟:这特么什么情况?!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两眼放空,梦中诡异的画面还在眼前乱晃,太过刺激,她有点缓不过来,分不清梦和现实。
可四下安安静静,她记忆缓慢回笼,想起了睡前的一切。
——压根和开车没有半点关系好不好!
她真的懵了,抬手拍了怕自己的脸,用力之大,让一边殷雪灼的眼神更古怪了几分。空气泛着微凉的触感,她又觉得冷,抬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衣衫不整,衣服歪歪扭扭,大半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样子也不太正常。
季烟:“……”
就,很尴尬。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只是贪了恋爱而已,梦里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她是脏了吗?
为什么会梦到那些啊摔!
季烟有点儿接受无能,还坐着冷静,但梦境的男主角这个时候凑了过来,也在她耳边呵了口气,嗓音低低的,“你为什么又叫我名字?”
季烟:“!”
这个低沉的语气!这个亲昵的动作!这个呵气的动作!
她真的艹了,太艹了,她整个人都乱了,殷雪灼一靠近,她就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把他推开,活像是遇到了色狼。
但一推开,脑子里又莫名想到了“顺毛”这个词,也许是顺毛已经成了习惯,她又很顺手地拽着他的衣裳,把眼神无辜的他揪了回来,一把抱住。
心跳得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