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原本是说云诗巧嫁过来,结果被换了人,季母当然不愿意,可还没等结亲,酒楼就已经开不下去,季父也撑不住了,也只能忍着屈辱草草结了。
乔莘过门不过半月,季父就去世了,有人说乔莘命硬,克死了母亲又克死季父,『性』子温良的季母听了闲言碎语,对手脚勤快的她都喜不起来,心里膈应。
季淮呢?
他觉得这是他的屈辱,若不是家中苦难,又怎么会沦落到娶一个丫鬟的地步?
比起云诗巧的娇嗲和会打扮,乔莘这幅丫鬟身子怎么会入他的眼?
也就当一个无偿的丫鬟罢了,干活勤快,她长得也还不错,还能暖被窝和传宗接代。
云诗巧没嫁给他后,他还对她念念不忘,多次提出相见,人家对他冷嘲热讽,看不上他这个穷酸样了,赶着去给县老爷的公子当小妾。
若是就此没瓜葛也好,他就好好混他的日子,可云诗巧野心大,居然想干过正妻,但又争不过后院的女人,怀了孩子灌了一碗打胎『药』,从此不能有子嗣。
失宠后被赶出来。
此时,乔莘怀胎九月,正在为季淮生第二胎,没有依靠的云诗巧已经和他暗通款曲,被他养在外面,两人居然合计让乔莘难产,这样的话,没有孩子的云诗巧也能顺利嫁进来,还有了便宜孩子。
建议是云诗巧提出的,她每次都用乔莘衬托自己,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就说了不少乔莘的坏话,这时候更加卖力,把乔莘说成一个自私自利的恶毒女人。
季淮只有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药』是云诗巧买的,产婆也是她安排的。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铲除后患。
乔莘至死的都不知道枕边人居然在设计要她的命。血崩之时,她见了季淮最后一面,脸『色』惨白躺在床上,满屋子的血腥味,她拼命挤出一抹笑,“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当时答应顶嫁,其实是我心甘情愿。外祖母骂我傻,日后必定后悔,可我,从不曾后悔。”
她喘不上气,气若游丝,“我甚至暗自庆幸,命运从不曾眷顾过我,这一次,轮到我了。你一定不记得在元宵那日,你给我买过一串糖葫芦的事情,你随口问甜吗,我没回,哪怕只是顺手,却让我记了数年。”
“甜啊,甜过了这些年吃的苦。”
“相公,我不曾求过你什么,你答应我一件事便好。”她眼皮越发沉重,泪顺着眼角不断话落,哭都没了力气,身子也疼得没了知觉,用尽力气张口,带着恳求,“日后娶续弦,不要是云诗巧好不好?”
季淮站在她床前,没回。
“好不好?”她撑着眼皮看他,嘴唇已经失血苍白如纸,问出来的话不仔细都听不到了。
她固执在等,可是最终没等到季淮的承诺。
乔莘眼泪一直在流,伸手往前要『摸』他,手刚费力抬起来,季淮已经往后退了一步,其实她『摸』不到的,已经失血多过无力了。
双手慢慢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