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便将那画卷起收走,“这画本将就拿走了,闲来想念夫人时,也好时时拿出来欣赏欣赏。”
“将军~~”
蔡玉又是羞,又是暗中喜欢,低眉娇笑,万般妩媚。
颜良又逗弄了她几句,便以军务在身为由,拿着那画离了这别院。
出身府院,颜良是春风得意,策马徐行,却向周仓问道:“子丰,上次子远先生是不是说,江陵城的那班人,正忙着给刘表准备过大寿。”
周仓不知颜良为何会忽有此问,怔了一下,方道:“子远生先好像是说过,好像说那刘表是下个月过寿。”
颜良点了点头,嘴角悄然掠起一丝冷笑,口中喃喃道:“咱们的刘州牧要过生日,本将这个盟友,怎能不给他送上一份大礼呢,嘿嘿。“
……
别院卧房中,蔡玉正对镜梳妆。
她轻轻的抚着圆润的脸蛋,眉色间涌动着丝丝惬意,指尖触过的地方,似乎比原来更多了几分弹性。
仿佛被软禁在此的这些日子,恍然发现,自己似乎竟年轻了几岁。
“女人,果然还是需要甘露的滋润啊~~”
蔡玉站起身来,对着铜镜懒洋洋的扭动伸展着身姿,欣赏着自己的身段与容貌。
这少妇,自觉全身上下,仿佛又焕发了青春的活力一般,内心之中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她轻抚着自己娇嫩的肌肤,回味着方才跟那雄健男人的惊心动魄,水灵灵的眼眸中,不禁又流转出春情荡漾之色。
当真是,回味无穷呢……江陵,州府。
书房之门缓缓打开,垂垂老矣的刘表,在次子刘琮的搀扶下,步履缓慢的走入了书房中。
等候在此的长子刘琦、蔡瑁、蒯越等人,慌忙起身参见。
刘表向他们微微点头致意,让众人感到欣慰的是,他们的主公脸上,竟还难得的带着一抹微笑。
自襄阳沦陷,刘表病倒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召见众人。
似乎,在那个叫张仲景的治疗下,这位荆州牧的病躯正在缓慢的恢复。
刘表转危为安,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次子的搀扶下,刘表步入堂中,缓缓的坐于上位,而刘琮则在刘表旁边坐下。
这般坐法,看似是为了方便照顾刘表,实则是体现了刘表对这个次子的看重。
左首处的刘琦见得此状,眉间悄然一皱。
“老夫听闻近来城中风言流传甚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表开口问道。
话音方落,蔡瑁马上道:“启禀主公,外面都在流传。说是黄祖拥兵自重,意图背叛主公,投降颜良那匹夫。”
听得这话,刘表冷笑了一声。
那笑声,仿佛在嘲讽这谣传的可笑幼稚。
轻咳了几声,刘表不以为然道:“黄祖追随老夫多年,血战沙场。忠心耿耿,立有汗马功劳,说他要谋反。哼,造这谣言的人也太过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