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对黄祖的信任,还是非常之深。
蔡瑁无言。只得将目光转向了蒯越。
这时,沉吟已久的蒯越,却是开口道:“主公,这外面的传闻虽有谣言之嫌,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属下以为,这谣传不可尽信,但也不可不信。”
刘表的神色微微一动,目光转向蒯越,“异度此言何意?”
蒯越起身步入中央。正色道:“属下与黄祖共事多年,本是对他的忠诚深信不疑,但此番在江夏,属下亲眼所见所闻,却让属下不得不心生怀疑。”
刘表精神顿时紧张起来。
蒯越遂将颜良与黄祖书信往来的异常。单骑会面时的可疑表现,以及颜良无缘无故,不战自退的怪异,诸般可疑之处,统统的道了出来。
刘表听得是眉头越凝越深,原本淡然的老脸上。狐疑之色也悄然而生。
言罢,蒯越拱手道:“如今荆州正处多事之秋,难免会人心浮动,黄祖这诸般可疑举动,虽不能判定他有异心,但越恳请主公大局为重,万不可不防。”
蒯越这么一慷慨进谏,其余如庞季、蔡瑁等人,也纷纷的附合。
刘表的神情阴沉了下来,双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目光,显然是拿捏不定主意。
尽管刘表对黄祖极为信任,但种种的事实摆在眼前,却容不得他不多想。
沉吟半晌,刘表却叹道:“话虽如此,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若就单凭些许可疑就认定黄祖有异心,只怕反将他逼到铤而走险。”
刘表此言,看似在环护黄祖,实则也是生了猜疑。
蒯越心中暗喜,忙道:“黄祖手握重兵,自不能能轻动,属下以为主公当表面上善加厚抚,暗中却一点点的削其兵权,如此,则可不动声色的将隐患消除于未然。”
听得蒯越的计策,刘表再次陷入了沉思。
权衡半晌,刘表却始终无法下决定,只摆手道:“这件事容老夫再想想吧,老夫累了,今日议事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刘表也不给他们再进言的机会,在刘琮的搀扶下,起身离了书房。
一直沉默不言的刘琦,看着弟弟扶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眼眸中悄然掠过一丝深深的厌恶。
离得州府,刘琦径回自己府中。
方入府里,却闻诸葛亮已等候多时。
自襄阳那一条脱身之计后,刘琦便将诸葛亮视为心腹,每每遇至难题便请他商议。
诸葛亮虽未出仕,却也常常暗中为刘琦提点一二。
听闻诸葛亮到了,刘琦赶忙去往内堂相见。
“看大公子气色,莫非是今日议事,遇上了什么不痛快的事?”诸葛亮轻摇羽扇,笑头道。
刘琦恨恨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刘琮那小子。我真不明白,这小子为颜良所俘,丢尽了我刘家的脸,父亲竟然还那么宠爱他,今日议事,竟从头到尾都让他陪在身边,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
听得刘琦恨恨之词,诸葛亮却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