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知道她的意思。
他心里始终不相信是他姨娘害人。
然而朱氏的女儿淑悦,从树上落下来的时候,五爷早已被魏姨娘送去了魏连凯家里,等他回来,魏姨娘和树都没了。
他后来也试着去查,可朱家的人掌管二房,将所有人洗了一遍,当年的人都找不到了。
而他彼时和二房已经无关,也不便插手二房之事。
五爷说难查,“此事已过去近二十年,去哪查呢?”
这也是事实。
俞姝一时无话。
夜深了,虫鸣鸟叫都轻了。
暮哥儿眯着眼睛打盹儿,不多时又睡着了。
五爷将暮哥儿放到了床榻最里面,让俞姝睡了中间,他在最外面护着母子两人。
时节已入秋,夜里清爽了许多,窗下有萤火虫绕在草丛间。
寺庙里的和尚在山上来回走动着,敲响锣鼓打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半夜时分,外面突然喧闹了起来。
五爷听到第一声吵闹,便从床上腾的坐起。
他一动,俞姝也跟着醒了,“出什么事了么?”
五爷拍了拍她,“我去看看”,自己下了床,披了衣裳往外面去。
文泽的声音响在了门外。
“五爷,山下国公府的田庄走水了。”
“哪个田庄?”山下有詹家好几座庄子。
但文泽告诉他,“是二房的田庄,七爷锻造兵械的庄子!”
他说得七爷,正是詹司松。
五爷眼皮不安地跳了一下,问了火情,因着庄子里存了不少粮食,这一烧竟然烧得颇大。
“有没有人出事?”
文泽还不知道,“回五爷,眼下还在扑火。”
五爷皱眉,转头叫了俞姝,“你和暮哥儿再睡会,我去山下看看。”
俞姝点头应了,“五爷小心。”
男人说好,转身出了院子,骑马下了山去。
这火顺着山风,竟连着窜了两家的田庄,寺庙的和尚都提了水桶前来灭火。
等火灭下来,房梁都烧断了。
五爷让田庄里的清点人数,看有无伤亡。
他看着乱糟糟的人群,一下想起了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弟弟。
“詹司松呢?”
可田庄里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谁都不知道詹司松现在何处。
五爷眼皮又跳了几下。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奔过来喊了一声,“五爷,找到七爷了!”
“人怎么样了?”
他不由地就想到了今日安大伯的话。
有脚步声传了过来,五爷在未灭的零星火光中,看到了从浓烟里被架出来的人。
他心头猛地一滞。
詹司松不会是
但被架出来的人,猛地咳嗽了起来,那一声声,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