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鸽这次有经验,大狗一来赶人,她就跟着那个阿姨往人群深处挤,可还是被选中了。
光点落在她身上,停住不动。
宁鸽想都没想,一脚跺在自己的另一只脚上。
脚上的短靴底太硬,跺得太狠,一阵钻心的疼。
宁鸽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果然,老大爷又往这边仔细看了看,满脸疑惑,“这怎么还会变的啊?”
老太太也看了眼宁鸽,“这个不好,看着口味就重。”
宁鸽猜对了。
刚才那一家四口过来时,就说过一个看起来很淡定的男人“看着没什么味”,还说什么现在看着清淡,吃的时候可就不一定了,宁鸽就在想,他们说的口味轻重,有可能是某种会变的东西。
再加上宁鸽个子小小的,躲在人堆里,还是被一眼挑出来了,肯定是她身上有某种与众不同的特质。
宁鸽觉得自己最特殊的,就是比起这群惊慌失措的人,没什么情绪波动。
老大爷满脸失望,手里激光笔的光点从宁鸽身上挪走了。
他还在执着地挑着人群里情绪最平稳的,可惜大家都被他晃来晃去的光点吓得半死,你推我挤,没人能平稳得下来。
老大爷明显没有刚才那个爸爸那么内行,扫视一圈,没再发现中意的,回头跟老伴商量,“这边没什么好的,咱们再换一家看看吧?”
他们把激光笔插回大狗的脖子上,上了悬浮车,飞走了。
宁鸽心想,看来其他地方确实还有人类养殖场。
客户走了,不远处红光墙那边传来一阵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一辆形状古怪的大肚子小车开了过来。
它东绕西绕,停在路边一片空地上。
那里装着好几排金属槽,槽身被大概一米高的架子架着,底部是圆弧形,大小和形状都很像一节节劈开又挖空了芯子的树干。
小车停在金属槽旁,伸出一根粗管子,往金属槽里注入了一种颜色复杂可疑的糊状物。
然后兢兢业业地沿着那几排金属槽走了一圈,把金属槽全都填满了。
它又开到旁边,换了根管子,在另外几个短一些的金属槽里注满了清水。
在它忙来忙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那边,没人敢动,可是一等它把工作做完,掉头开走时,大家全都朝着金属槽狂奔过去。
看来是投喂时间到了。
宁鸽一点都不饿,不过还是跟过去看了看。
那些糊糊半湿不干的,像是多种成分混合在一起搅碎的产物。
金属槽的高度不对,站着吃太矮,蹲着吃太高,所有人都用手把着槽沿,弯着腰趴在槽上。
地方不大,人挤着人,在食槽两旁排成两排,人人都在用手捞糊糊吃。
刚才的阿姨招呼宁鸽,“你尝尝,看着不怎么样,其实味道还挺好的,也特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