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豪之意。
于城门处查验“过所”后,穿过长达五十余米的城门,最先出现在唐成眼前地就是朱雀大街,这条堪称长安城中轴线的主街宽达一百五十余米,比后世首都******前的长安街足足要宽上两倍,而这宽度正与高大耸立的城墙相得益彰。
到了长安,唐成最直观的感觉就是。眼前所见的一切似乎都是大号的。而正是这种种具体而微的大,撑起了整个长安恢弘磅礴地大气。
一进明德门踏上朱雀大街后,眼前就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说一句车如流水马如龙并不为过,许多士子之类的人物。迈着方步,端颜紧肃的走过;也有那鲜衣怒马的豪室子弟,带着大群地仆从呼啸而去,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间中夹杂着身着轻皮裘。辫发,脚穿乌皮****靴的突厥人;戴耳环,披肩布的五天竺人;以及身穿小袖袍、皮帽上绣着花纹镶上丝网的中亚胡人昂然而过,而行人毫无惊奇之『色』。短短地时间里,唐成已经见到了来自数十个不同国家的人,在这长安街头来去。
“千国之都,省市气象,名不虚传哪!”。至此,史书中的长安,想象中的长安与眼前的长安已在唐成心中融合为一,访古之幽情彻底发泄出来后,唐成一改刚才的缓辔而行,加快了脚步。
“大官人,咱们在那儿投宿?”,来福跟着唐成一起出来。两人的食宿及杂事俱是由他负责。此刻已到长安,按唐成山南东道乡贡生的资格时能住进礼部安置地地方的。是以来福因有此问。
“有一两千士子从各地赶来应考,礼部安排的地方还能好到那儿去?”,唐成笑着摆了摆手,“咱们就不去找那个不自在了,捡离皇城近的坊区找间客栈吧”。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当唐成两人在距离皇城仅有一街之隔的道政坊安顿下来时,发现他们投宿的这家客栈里几乎八成客人都是各地赶来应考的乡贡生。
在对长安没有一个更为细致的了解时,唐成没打算去见临淄郡王李隆基,是以他也就没去找张亮,由来福拿着行囊随小二去客房安置,走进客栈地唐成则施施然走进了客栈一边附带着地酒肆。
秋风起渭水,落叶满长安。秋末冬初天气已寒,鱼儿酒不合时令,但三勒浆却是正当其时。叫了一瓯三勒浆及几个下酒小菜之后,唐成边在靠窗的座头上持瓯自酌,边听着酒肆中其他士子们地随意闲话。
唐成听了几句,明白酒肆里的这些士子们在议论的正是今次科考之事,此刻说话的是距他座头不远处的一个三旬儒生,“镜元,你倒不必如此,礼部不是已经张榜说明过了,那些个宾贡生并不占咱们乡贡生的取中名额”。
毕竟也是读书人,唐成对这宾贡和乡贡还是清楚的。此时唐朝的礼部科举就跟后世里那些个知名大学的录取一样是对全世界开放。像他这等唐人考生便被称为“乡贡生”,而那些异国申请参加唐朝科举的考生则被称为“宾贡”,取宾客之意,这些宾贡生若能考取,则与乡贡生一样经由吏部分发授官。所以长安皇城各部里还多有深目高鼻的异国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