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这天儿实在是干冷,小二,把这烫酒给我送到三号上房,另加几样下酒小菜一并送来”,目睹宁明远两人出了酒肆后,来福吆喝一声起身从侧门处回了后边的客房。
他前脚刚回房,后面便有一个杂役服的小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顺手掩上房门后来福径直问道:“里边儿都说什么了?”。
孰料这小二却是没开口,放下托盘伸手比划了两根手指。
“噢,什么消息你就敢要两贯钱”,见他如此来福不仅没恼,反倒颇是有些兴奋,一点价也没驳的从袖中掏出一张两贯的飞票甩了过去,叮叮当当之声随之响起,那是额外打赏的十数文散碎通宝。
“说”。
“谢客爷赏”,小二手疾眼快的将钱收起装进怀里,又在胸前拍了拍后
:“州官仓里的存粮仅有不到三成了,于明远正去找安别驾及牛刺史先把赈粮提了再说”。
只有不到三成存粮了?一听这话来福先是一喜,继而心里就有些急,喜地是牛祖德有了个大纰漏,这个消息一准儿有用。急地却是天都旱成这样了,州库里又只有这么点儿存粮的情况下大官人那边可怎么办才好?就这一点存粮还被人给盯上了。
要说像这样跟上头衙门要东西的事情岂是容易的,>州辖着地六个县谁不想要,如此情况下即便是公事也少不得要活动活动,就不说人家山县录事参军亲来操办此事,就算文德县差些好歹也来了个判司,龙门可好,最穷还只来了一个公差,在州衙各曹行走时话都说不上的,能抵什么事儿?一向精明的大官人这回不知道是怎么想地。
心中有些急的来福腹诽了两句后,暂时压下这一头向小二追问道:“官仓里的常平粮到那儿去了?”。
小二的声音愈低了,一边说一边瞅着门口,“早就拉走了,听于明远说这还是几个月前地事情,拉那儿了?这个于明远没说,小人也不知道”。
“谁拉走的?可是刺史大人吩咐下的?”。
“是不是刺史大人吩咐的于明远也没说,只提了一句操办人是刺史府的大管家”,言至此处,小二将已经清空的托盘拿了起来,“客爷,知道地我都说了,小的也该走了”。
“你刚才说地都是实话?”。
闻问小二一脸的委屈,“小地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不管他里面留不留人,只要人在雅阁里说话,小地们就有法子听得着,刚才说的就是亲耳所听,客爷要是不信小的也没法子”。
“我就是随口问问”,来福笑着点了点头,“嗯,去吧,有消息来报我,亏待不了你”。
小二走后,来福一个人在屋里站了一会儿,随后又到隔壁房间看了看郑七,见他正打着震天响的呼噜酣睡,遂也没叫他,摇摇头自出了客栈往州官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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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六朝时北地民歌《敕勒川》中的这三句原是龙门草原奚人生活景象的最好描述,但在眼下,歌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