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万福楼时,唐城扭头看了看有些沉默的冯海洲,笑问道:“海洲,怎么不说话?”。
“不是不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冯海洲扭过头颇有些无奈的一笑,“我到州衙十几年,前后跟过好几任判司,素来在公事上从没觉得为难过,但自从跟着大人修路以来,却是时常感觉看不清楚,哎!实在是跟不上大人你的想法”。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惯常的方式,想法也是如此。咱们在一起做事的时间还短,慢慢就好了”,对于冯海洲的这个困惑,唐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没法子解释,难倒跟他说:“我是穿越来的,此次修路和经营码头用的都是后世的思维和方法?”,既然不能细说,便只能言语含糊过去。
含糊的解释了一句之后,唐成翻身上马的同时笑着道:“海洲,你还记得我当ri的话吧,四贯一亩,河滩上那十亩地我给你留着,你想什么时候买咱们就立即找中人办地契”。
把自己在马上安顿舒服了之后,唐成手挽缰绳,边闲闲的驱着马儿向前走去,边笑着道:“你那十亩地若是想卖的话,我建议你等些ri子再出手,至于价格吗,一亩地一百贯倒是个比较合适的出手价”。
“一百贯”,冯海洲讶然扭过头来,“能有这么高?”。
“现在是没有,但物以稀为贵嘛,土地可是也会涨价升值的”,看着满脸惊讶的冯海洲,唐成笑了笑,“等过些ri子本道各州的大商贾齐聚金州之后,河滩地的价值还会再涨,但现有的四百多亩地里,我手中的土地是一分也不会发卖出去的,如此说来,能进行交易的便只有你那十亩,十亩地!说多虽然不多,但建一个小型货仓或者是酒肆客栈什么的却是尽够了。唯一能交易的土地,且还是一个完整地块儿,每亩一百贯或许还要低了。等房州及金州的道路修好,码头正式开放之后,这价还得猛窜一截儿”。
“想法虽然跟不上,但是我却可以跟着大人学”,冯海洲笑了笑,“我这会也只卖蛋,不卖鸡”。
言至此处,勒停了马匹的冯海洲端坐马上,脸sè无比郑重的向唐成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当ri在那般情势下你还愿意跟我来修路,足见其心。再说这些ri子你也受累的多了”,唐成笑着摆了摆手,“赏功罚过,这就是你应得的,有什么好谢的”。
两人继续策马前行,唐成转入正题道:“海洲,这两天你倒不用跟着我,你的事情就是招呼好从道城请来的那四人,吃穿住行什么的就不说了,他们要山川地理图或者想实地勘察地形时,这些配合及联络地方的任务也交给你了。总而言之就是一点,督着他们尽快拿出线路图来,有了线路图,咱们这边才好着手征地换地,才能正式开始修路”。
“以前州里修路都是遇山开路,遇水架桥,这详细的路线图倒是没用过”。
“提前勘量规划好,该避的避,该让的让,真动手修起来的时候就能省很多事了”,端坐在马上的唐成挺了挺腰看向城外那一片天空,“更重要的是,咱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