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教学楼时,广播里忽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
男生们想借着领书的名义出去划水,一个个跑的飞快。
但袁安没听见。
竟然还知道她是哪个班的。
不过“曾”前面有个被斜线杠掉的“二”。
沈逾脸上是大写的热情,“同学,你想坐里面还是坐外面啊?”
后面沈逾再怎么撺掇,她也不理会。
影像依旧模糊。
坐他旁边的裴照倒是颇为欣赏地点评了句,“眼睛还没红,倒是挺坚强。”
“高二(一)班的曾如初同学听到广播后请来传达室,你哥哥来送眼镜了。”
“哈哈哈哈……”
袁安:“……”
领导们说的话和学生表演的节目她都不记得,记住了全是这些事。
没这东西可真不行。
就是存心拿人逗乐子。
风从指尖穿过,带着燥意。
曾如初:“……”
四周也没什么声音。
傅言真低着眼眸,不沾笑意的眼神带着棱角。
曾忆昔喊她“二傻子”,可能写字的时候习惯使然。
人潮涌来,熙熙攘攘的。
老人说了句“好名字”,没再多聊,让她继续写。
“能看见吗?”那人又揶揄了句。
他穿着一件纯色棉t,布料柔软,整个人都显得慵懒随性,而t恤领口比较宽松,虽然能衬的脖颈线条修长利落,但两侧锁骨和大片皮肤却能被人所见。
袁安看着这几个没穿校服的小兔崽子,直接放话让他们别去了。
看的人有些烦。
那一口气实在压不下来。
曾如初看不清舞台,耳朵却将这些闲言听的差不多。
周围的人没怎么看舞蹈,都在聊左昕晗和傅言真。
也是难得。
他们住一个别墅区,相隔不过百米。
人群里,他一眼就注意到正慌里慌张往外跑的蘑菇头。
只有光束里的那些细小颗粒在浮浮沉沉,似是证明空气并未凝固。
“你是叫曾如初吗?”老人笑着问她。
大礼堂里,先是主持人说话。
傅言真慢悠悠地抬起眼,发现这新转来的小书呆子竟然还站在那里。
人就坐他俩后面。
楼底。
她不知道谁是沈逾,所以小声问了句。
他抽了两张纸巾,亲自帮她擦着桌面。
他坐里面靠墙的位置,风水宝地,好睡觉玩手机。
说是惊鸿一瞥不为过。
曾如初被催烦了,直接扔下两字:“不帅。”
阳光从脸侧覆下,光亮刺眼,却也带不走他的半分倦意,浓密纤长的眼睫在下眼睑处描出一圈暗影。
“欸,你俩现在离的这么近,没戴眼镜也能看的清吧?”他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