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头完全消逝,北城也没黯淡下来。
曾如初回了个【不客气。】
曾如初手指颤了颤,也轻声回他:“挺好的。”
绿灯亮起时,他手机响了。
是大叔发来的。
算了下他第三针疫苗的时间,怕他忘了,发微信给他。
曾如初:“……”
日光下,琥珀色的液体有些好看。
警察打来的。
怕某些小可爱太辛苦哈哈哈,对个暗号吧:快了。
她后面见过很多好看的字,但找不到眼前这样潇洒不羁的。
大叔中午出去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时间不禁想到傅言真昨晚看它的表情。
凌晨两点,女人的手机再次响起。
她犹豫,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
这期间,傅言真都没说过一句话。
跑了三个多小时,车都耗没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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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还是接了电话。
后面一周,曾如初没再见到傅言真。
两人视线交汇,空气里有太多情绪涌动着。
他要打第二针狂犬疫苗。
和大胆奔放的玫瑰不一样,雏菊的爱深埋于心底。
归属地不是北城,也不是江城。
明信片片右下方,一行落款:
问她现在有没有空,想让她给他买点胃药。
傅言真这回没有秒回。
大叔文化水平也不高,有很多错别字。
家里的积蓄耗空了,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也不怪他的俩个孩子。
让曾如初有些意外的是,傅言真这回没再拦她。
如果他不在她身边能让她过的好点,他选择自此消失。
本来可能可以少加点班的,但出来这一趟,怕是要忙到九、十点。
她看着傅言真,隐隐觉得他今天不一样。
这时间挤的不比挤那快用完的牙膏轻松。
她刚将东西搁在他办公室的茶几上,那部座机又响了。
后面是傅言真先错开的视线。
不是置气。
眼下身边一时没个人,所以只能来麻烦曾如初。
是一束雏菊。
只是偶尔桌上会多杯奶茶。
一时想起,他那天说给陈路秋三天时间。
注意到他接的是座机,摆明是公事,所以没有贸贸然上前,又退了出来。
陈路秋接完电话后给她开的门。
一路上,他就没遇见过绿灯。
傅言真眼眸抬着,看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陈路秋到晚上九点才回她一个【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