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盛放在透明玻璃瓶中,白酒里混着黄i冰糖,还渍着好多颗青梅。
傅言真带她在北城转。
傅言真穿着件烟灰色毛衣,衣料偏软,衬得他整个人都慵懒闲适。
比从前开朗了,笑容也多了,甚至脸上的肉都多了……
十点多,她准备去卫生间洗漱时,手机震动了一声。
人走后,傅言真看了眼对面的空位。
但她这会却闲了下来。
那天的红豆包,她说是给奶奶买的。
陈路秋后面没再发消息过来。
她把药递给陈路秋时,看到他唇色苍白,忍不住问了句:“你这,要不要去医院?”
依稀还记得,他以前常用的那只钢笔,笔身是黑色的。
眼神充满打量。
是一个陌生号码。
但现在表示不续约了。
在车里,曾如初瞥了眼他的脚踝,看到伤痕淡了些,开口问了句:“好点了吧。”
花语是“沉默的爱”。
路上有点堵,赶上晚高峰了。
他在微信里问她,她说都行。
曾如初实话实说:“陈路秋胃病犯了,我得去给他买点药。”
但他整个人早已在接到那通电话时就彻底冷了下来。
这城市,离了太阳,它都能活的好好的。
她每想到一个大叔可能会去的地儿,傅言真就带她去。
她以前也说“随便”。
也确实闲适。
男人在短信里反复强调:
他这回,真的选择了放手。
她伸手拿过来看了眼。
合同和曾如初,陈路秋选了后者。
过的好点。
陪傅言真打完疫苗后,已经快到五点。
电话一挂断,曾如初便慌忙地拿起自己的挎包。
夕阳落下一抹余烬,不偏不倚地笼在他侧脸。
她将东西拿出来,看到米黄纸张上,留下一行黑色钢笔字:
曾如初,她如今明明过的很好。
字迹一如初始。
他们去的时候还要排个队,不过队伍并不长。
她知道是谁,也知道傅言真应该听到了他并不想听的答案。
曾如初解释:“今天事情很多。”
最后一个红灯亮起,傅言真的手机响了。
他淡声问道:“你和你家的人都喜欢他?”
他靠着车身,一手插裤兜里,一手夹着根烟。
他说:“不好意思,不能把人就这样卖给你。”
她身上还穿着在工地上干活的衣服,上衣脏旧不堪,还有几处破洞,裤腿上有泥浆,头发披散着,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里都布着惊慌。
和她不一样,他并不想好。
又是泥垢,又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