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不休。
好一会,江春才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说你那女儿,想留在李节帅幕府做事。巧儿那丫头兴高采烈便应下了,说要去与韩祈安说,李夫人也是,一心要将荻儿留下来……我这就把荻儿叫进来,打一顿?”
“打一顿?”
“官人!你有没有在听妾身说话?!”
江春一愣,喃喃道:“我马上要回朝了,让她留在义父身边……也行。”
“哪个义父?”
“巧儿既是我义女,荻儿、苍儿自该也是以宁的义女、义子。”
“官人你疯了不成?我们回朝,不带着女儿,任一个小女儿家独自在外,成何体统……”
“你不懂。”江春加重了语气,道:“回朝一趟,至多一年光景,待复了关中,我可是要谋一任长安府尹的。女儿家辛苦随我跋涉做什么?不如寄居在义父家里……我就说嘛,这般要事,怎交给我来做……”
“官人在说什么?”
“我的妻啊,你要飞黄腾达了……”
次日,李昭成准备启程往长安。
他这一趟带的人手、物资奇多,队伍排了整整一里长。
但他终究是年轻不能任事,这些多是由郝修阳安排的。
且李昭成新婚燕尔,近来汉中城发生的许多事都不知,携着史氏上了马车抵达城外,目光看去,队伍中许多人都不认得。
比如其中竟还有许多苗兵,也不知是何时入城的。
他安顿好妻氏,举步往郝修阳的马车上走去,一掀帘,只见郝修阳正在与一黑衣妇人说话,李昭成一惊,连忙又放下车帘。
“慌什么?”郝修阳道:“老道士都多大年岁了。”
李昭成这才再次掀帘,见了那阿莎姽,有些怵她,忙又行了一礼,道:“不知通司是几时来的?”
阿莎姽没理他。
郝修阳抚须道:“人家来汉中十余日了,你能知道什么……对了,此行如何做你知晓了?”
“韩老与我交代了。”李昭成应道。
他已想明白韩承绪那些话,接下来要做的依旧是“内修外攘”,只是外攘改成了与宋廷争利。
而他要做的就是帮李瑕争在关陇的权力。联姻是拉拢关陇势力,此其一;之后随父亲到陇西,是稳固陇西,此其二;剩下的,就是再带些话给李瑕。
郝修阳见李昭成已明白,遂点点头,道:“启程吧。”
马车缓缓起行。
他们准备走的还是陈仓道,这条路最远,但最平坦。
“老了啊,老了,真想长生不死啊。”
郝修阳倚在车厢里,向阿莎姽道:“你可知老道此行又是为何?”
阿莎姽摇了摇头,表示不想知道。
“老道啊,想去终南山走一趟,把那全真教给说服了,再多寻几个弟子在身边。”
他不是没有弟子,这段时日以来,他已收了不少弟子,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