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幸运值(bushi
甚至在后来思来想去的夜里猜测觉得这个和她流着一般血液的女人,身上怀揣着巨大的恶意。
那画眉的极细毛笔还是歪了,向上飞去,像是这张脸被人从头颅砍到脑门,留下狰狞的面孔。
她在画画。
不仅仅针对她,包括当年的时絮,都是谭檀施暴的对象。
都是孽障。
这句话说的时候破了音,听起来格外尖利,像是一个恶毒的诅咒。
她说得不清不楚,沈添青不想再和她周旋,只觉得她们维持了多年徒有其表的姐妹关系,终究是要撕破的。
不喜欢废墟上重新垒砌高楼,她要让她的爱死在废墟,废墟被大雨淹没。
“在家里。”
“你全都知道!谭檀,可是你跑了,你跑到国外,居然结婚去了?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毁掉别人的人生假模假样地告诉我你只是鬼迷心窍?”
她笑了一声,口吻听起来是难以形容的刻薄:“我偏要你得不到。”
一个张扬热烈一个暗淡消沉。
时絮就坐在沙发上看她,夜半的高层房屋安静无比,灰色窗帘没拉好,里面那一层白色镂空窗帘被风吹起,在地上拉长了影子。
这么多年,很多人劝沈添青放弃,走出来。
当年谭檀是怎么说的沈添青还记得。
时絮形容沈添青的温柔:小猫踩奶
沈添青咬着嘴唇:“是,我命好,那时絮呢?你就因为你的计较,非要把她的人生给毁掉吗?她后面遭受的伤害你会一无所知?”
沈添青很少有说一大串话的时候。时絮发现她好像从小就这样,除去这基因突破的十二年时光,她依旧是那个缄默的小女孩,像一朵独自绽放的山茶花。
她的声音传入沈添青的耳里,听起来竟然给沈添青一种春风拂面的沉醉。
这俩人小时候看着关系挺好的。
时絮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沈添青看着天上的月亮,像个钩子,也像个一个人破碎的心。
而且一如她推测的那样,早就腐烂,全是恶臭腐朽的积水。
谭檀笑了一声,吸了墨汁的小红毛流畅勾勒出纸上那人的嘴唇,就算是白描,也能看出这个人的神态。
作者有话要说:沈添青形容孟蘅像时絮:鬼上身
这个人身上纹身不少,但时絮却隐约记得她小时候很怕疼,耳洞都不敢打。
时絮摇头,她的眼神带着孟蘅从未有过的温柔,在这一刻给沈添青一种她被鬼上身的感觉。
药物作用下的睡眠让她更加疲惫。
还挺激烈,吵什么呢,大半夜的,还这么专注。
但她自己的时间也很少,也只有深更半夜的时候才能想点什么,做点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