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妮对女儿很好，哪怕她觉得谭檀的发展远不如她的期望，但是至少在社会地位上，她的大女儿一点也不输给别人。
“不是说不像么？”
显得凄清又伶仃，又像没有根的植物。
这么多年，沈添青没跟她好好谈过。
谭檀啊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没想到抱着她的人摇了摇头，“钱我能自己赚。”
沈添青知道孟蘅缺钱，也知道她那流氓一样的亲爹。这个时候沈添青蓦地想起刚才谭檀说的从前，陈歌妮和谭檀相依为命的贫穷从前，不知道孟蘅以前是不是这样过来的。
谭檀笑了一声：“是，我对不起时絮，那你现在呢？你找了个跟时絮那么像的女孩，又装什么一往情深？”
但那个死人，曾经是我的人。
谭檀嗯了一声：“之前不觉得，现在觉得像。”
她喜欢废墟。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压着情绪，落到谭檀耳里有点像挑衅。
“她说比你给我的多。”
“我很好奇，你有没有爱过姐夫。”
姓氏不同，没有血缘，唯一有一半血缘的妹妹，偏偏生来优秀，生来就要什么有什么。
沈添青的胸脯起伏，想到的都是时絮后续的惨状，她尚且年少的岁月，根本帮不上忙的日子。
她觉得对方很可怜，又觉得对方罪有应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比谭檀的话更像一把刀。
沈添青：“为什么要给孟蘅发那些消息？”
“你先去洗澡，衣柜里的都是新的。”
她手中的毛笔被她死死抓着，那张画面目全非，像是她面目全非的人生，终其一生都难以弥平她的不幸。
谭檀先给画上的人画上了眉毛，那个人眉宇比寻常女孩英气，戏装的时候眉眼上扬，飞出的神采都能把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