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过是因为表象的差异。
邹老面无耳赤,道:“胡扯,胡扯。”
少年虚心接受批评,躬身道:“敢问老师,哪个地方胡扯了?”
邹老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哪个地方胡扯。
少年自然就是刘桑,他虽然想要低调些,但想一想,只不过是就画论画,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加上大家在这里谈画,这正是他的兴趣所在,确实也是心痒难耐。没有再理会邹老,他转过身去,负手看向《鱼戏荷花图》,叹一口气:“可惜,可惜,这《鱼戏荷花图》虽是仿《小猫咪踏chun图》而作,但略有欠缺。”
身后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敢问公子,欠缺在什么地方?”
刘桑也未在意,头也不回的答道:“表面看去,这踏chun图似是违背画品,但这其实只是错觉,《画品》虽有写为上、描为下之说,但这只是经验之谈,形不可尽,取之以神,只不过是线写比实描更容易表现和隐喻罢了,但若是能够做到形神合一,完完整整的表现出自己想要画出的意,那又何必非得管它是描是写?而这幅猫咪踏chun图,正是直指本心、形神合一之作,它画的不是景,不是物,而是似景似物的心,形神一体,这才是画品的本意。”
身后传来轻柔的低语:“这《鱼戏荷花图》,岂非也是这般做的?”
刘桑道:“这两幅虽然都是画心之作,但不同的是,画《小猫咪踏chun图》的人,在画它之前,便已知道他要画的是什么,而画这《鱼戏荷花图》的人,却不知道她的心是什么,这《鱼戏荷花图》,群鱼嬉戏,荷花却是寂寞而空疏,虽然寂寞,却无法融入鱼群,它与这些鱼根本就格格不入。画这画的人,画出了她的空疏和寂寞,却依旧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画从心而障自远,她心中有障,心中有障却还想要画心,也不是不可以,然形不可尽,取之以神,这时候,反应该用写而不用描,用模糊的画,画模糊的心,以达到意、形、神三者的融洽,然而她却非要以实在的笔法,去画自己不实在的心,自是形神背离,终导致笔力不支,虽然仗着画技出sè,不至于沦为下乘,却也谈不上上乘之作……”
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来,忽的怔了一怔。
不知何时,画室里一片安静,却有两个美丽的女子立他身后,一个是他的娘子夏萦尘,另一个却是青影秋郁香。
娘子在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青影秋郁香在前,却是一脸惊讶,难以置信的样子。
而室内所有人,又都在看着她们,只觉壁上之画虽然好看,她们却又比壁上的画更加好看。
刘桑轻咳一声,反看向青影秋郁香……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不怕我把你吃掉?
青影秋郁得轻柔一福,石青sè的绣衣随着她的动作轻柔的晃动,灵蛇般的发髻亦是一晃一晃:“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刘桑作出木讷讷的样子:“闾雄。”
青影秋郁香轻叹一声:“闾公子确实没有看错,这幅鱼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