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图,奴家本是仿凝云附马的小猫踏chun图所画,然画到后面,却总有力不从心之感,连自己也难以说清是怎么回事。听公子这般分析,这才醒悟过来,果然是形、意、神三者未能合一,奴家想要画心,却又无法看清自己,形已难尽,本该取之以神,我却非要去学这《小猫踏chun图》,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周围传来一连串的惊叹,这少年单从此画风格,便猜出它出自女子之手,且看出它是模仿之作,于丹青之道。已不仅仅只是眼力问题,简直是神乎其技了。
刘桑谦虚地道:“原来是青影妃子所作,在下随口妄言。恕罪,恕罪。”还是低调点的好。
青影秋郁香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公子与奴家,以前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
刘桑干咳两声。在云笈七夜上,他确实连着两次猜过这女子的灯谜,不过一次是戴着面具。带着召舞小姨子,另一次则是与翠儿姑nǎinǎi瞎转悠,不过那个时候,青影秋郁香都是在楼上,隔着珠帘,而自己现在又易了容貌,按理说青影秋郁香应该认不出他才对。
但她竟然会有熟识之感。这女人不愧是擅画之人,内心只怕也是纤细而敏感。
他赶紧躬身道:“在下以往都是住在曹北镇的九月城,应当不曾见过妃子。”
周围人越聚越多,青影秋郁香却似是不喜热闹,柔声道:“公子可有空闲。与青影到楼上一谈?”眸中露出期盼的样子。
刘桑心想,这似乎有些不太好,自己毕竟是伪装而来,一定要低调。
正要拒绝,却听夏萦尘道:“公子于画道见识过人,我夫君亦是喜画之人,我对画道,亦有许多兴趣,既然青影有邀,公子何不与妃子上楼相谈,让我也洗耳倾听?”
娘子你不要胡扯啦,你什么时候对画道有兴趣了?
你明明只对戴着兔耳朵扮成兔女郎有兴趣好不好?
另一边又传来声音:“公主?”却是楚乐颖与楚天程嫡长子楚坚之妻文露,也来到这里,发出声音的正是楚乐颖。
文露年纪更小一些,道:“公主与青影姐姐为何在这?”
青影秋郁香歉意道:“我请金老板替我将此画挂出,又请公主陪我来看看,想要知道大家有何意见。”
楚乐颖看向刘桑:“这位是……”
青影秋郁香道:“这位闾公子于画道之见解,令青影极是佩服,青影正想请他上楼一谈。”
楚乐颖恍然,心中忖道:“青影秋郁香已有中兖第一才女之称,琴棋书画,无一不jing,这少年竟能让她佩服,想来也是才华过人。”于是先将这少年打量一番,仅仅凭着她那灵动的目光,刘桑立时知道,这位楚阀大小姐虽离宗师境界还有一些距离,比不得他的娘子,却显然也是深得楚阀家传功法之jing华。
楚乐颖为楚阀阀主嫡系孙女,比夏萦尘稍大一些,亦知道如何做人,左右不过是顺水人情,于是便与文露一同邀这“闾雄”到天梅阁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