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语锋一转,他看向谢容与:“观阁下风姿,不该只是个寻常京,而是朝堂中吧?”
谢容与没吭声。
葛翁继续道:“那么有一问请教阁下。成为士子,金榜题名,是否是天下读书最向往的,若名字被写在杏榜之上,是否意味着他们从此可以平步青云,仕途鹏程?”
谢容与道:“鹏程不至于,但朝廷取仕择官,除了政绩,第一看的是功名,而今朝堂重臣,除了世家宗室,几乎全是进士出身。前辈金榜题名乃天下读书最向往之,此不虚。”
一朝及第,天下皆知。
当年谢桢高中状元,微雪凭栏醉作一词,天下雅士争传抄,乘车自朱雀巷过,男女少循马竞看,掷果盈车。
葛翁道:“那么再问阁下,登洗襟台,比之金榜题名又如何呢?”
这问一出,周遭有再次怔住了。
石洞静谧,只有火光焚烈灼灼。
良久,谢容与才开口道:“洗襟台的修筑,是为了纪念在沧浪江投河的士子,在渡河牺牲的将士,其意义非凡重大,是以当年先帝下令在各地遴选登台士子,无一不是才出众、品高洁,这……于他们而,当是无上荣光,甚至……”
甚至连金榜题名都有不能及。
科举三年一回,时而朝廷还会开恩科,今次不第,年还能再考。
可是登洗襟台,大周开朝以,乃或是千百年间,只有这么一回,能被选中登台的士子,他们的名字将被载入史册,传承万年。
“这是了。”葛翁道,“这个方留,屡试不第,也许他以后还有机会,可蒋万谦等不起啊。一个秀才做官,做官能做到么地步?可是,如果这个秀才,是一个登过洗襟台的秀才呢?是一个被朝廷遴选,与众天子骄子一起登过台,名声昭昭的秀才呢?以——将万谦,他了竹固山。”
葛翁盯着众,声音幽幽的,“他跟耿常做了笔交易,他给了耿常一笔银子,耿常呢,许诺他在洗襟台建成之日,让方留,这个才平平的秀才,登上洗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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