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女人道:“姑娘你可知道昆仑奴,那,我们国家曾经有过一位黑人皇帝,他的名字你可知道?”
哪知,我话音刚落,那女孩便开口道;“东晋皇帝司马昱终日不得子,有一日醉酒行至后宫,随见到一位皮肤乌黑的昆仑奴宫女,司马昱惊为天人,随即将这黑人女子纳为后妃。”
“隔年七月,此女诞下男婴,即为,晋孝武帝司马曜。”
这女孩的声音不咸不淡,侃侃谈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压力。
“不行啊......这女的对通史野传都这么了解,这该如何是好?”当下,我心里犯了难。
此时,我们这的“唐勇”开口了。
“唐勇”站起了身,一脸平静的道:“我有一问,明嘉靖六年,盐价几钱几分?”
我......
没想到,这位大人会问出这个问题,古代的盐价波动很大,几乎隔一两年就会浮动一次,像他这么问,除非是生活在那一年的人,否则,谁人能知?
这种问题就涉及到民生了,要想让人信服,必须得有实实在在的文字记载才行。
此刻,只见那扶桑女人眉头一皱,像是犯了难。
瞧见这个,我赶紧拱火道:“说啊,你快说啊,说不出来就是输了!”
等了几分钟,这女孩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唐勇”见状沉声作答道;“朱廷立《盐政志》的记载,嘉靖六年,北方每盐一斤卖银三分二厘,南方每盐一斤卖三分七厘,此为我....此为工部定价,全国控行。”
而后,“唐勇”又问了某一年的布价,税价,粮价,水利灌溉情况等等。
反观那边,却都没答上来.....
一个时辰后,二联会散会。
从文二爷此刻的表情上,我能清楚的看到两个字,“高兴。”
“好!好!好!”出了会场,文二爷一脸叫了几声好,说完,还重重的拍了唐勇和王修贤一把。
“干的好啊!干的好啊二位!”
王修贤和唐勇此刻一脸吃惊,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喝断片了似的。
文二爷也朝我拱了拱手,他笑道;“这次能赢,在我们行里是属实的出了一口气啊,还要多谢文老板帮忙。”
我笑着跟文二爷寒暄了几句,同时心里嘀咕道;“你怕不是不该和我道谢.......”
至于那个扶桑女孩,我知道,她的学识和阅读量都在我们之上,所言非虚,要不是我找来了这几位帮忙,想来从第一个问题开始,我们恐怕就输了......
想到这,我还想笑,“食盐布价水利的价格都是他们定的,你们要是能比这些人还清楚,那才是怪事了......”
这一趟活下来,我不但卖掉了两件金器,还得到了二联会许诺的奖金。
最重要的还是我这趟,算是结结实实的开了眼,看来,这文二爷的路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广,青州寺那种级别的大石佛都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