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着十几个伙家赶来,西门庆来酒店闹事时,她也见过此人。此时见这厮忽地从楼上跳下,哪里肯叫他跑了?
话说这妇人也是个强悍之人,想当日曹正遇险,这女子一个人连夜从青州赶到梁山来求救。没有些毅力谁做得到。故而曹正上山报信,很是放心的将她留在此处做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此时只见她举起棍棒,冲下落的西门庆身上打去。说来也巧。这一棍正好打在西门庆脚踝之上,叫这厮顿失平衡,不禁一头栽倒在地。只见这位阳谷县里头一号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排陷官吏的浪荡子,此时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便只剩出的气,再无进的气了。
这狮子楼所在之处乃是阳谷县里头一处热闹之地,众人一见有大动静,都是上前围观,一见那不知坏了多少女子清白的西门庆,此时居然坏在一个妇人手上,都是蹉叹不已,直喊报应、报应!
武松见状,将刀入鞘,也从楼上跳下,稳稳落在地上,此处不是说话处,他只朝曹正娘子点了点头,上前探了探西门庆的鼻息,这才起身和嫂子带着店家一起走了,众围观的百姓自觉让出一条道来,也无人大喊大叫,默默的目送这位打虎英雄离去。
那躲在楼下的马员外见状叫苦不迭,正要去衙门里告首,却不防醉醺醺的县尉此时从酒楼里转了出来,看了一眼西门庆的尸首,跺了跺脚,酒醉心里明的在那里暗骂道:“叫我来作个见证,你这厮却不小心作了死鬼,许我的银子还没给哩,现在却找谁要?”
这县尉正骂时,马员外赶到身前,便要告状,县尉喝得上了头,当下懒得理他,直东摇西摆的把他带到衙门里,叫他自己跟知县相公自说去,那知县得知西门庆毙命的消息,也不吃惊,只是叹了口气,叫人喊起了值夜的衙役,面无喜怒的叫他们去将武松缉捕归案。
这些人都是人精,见知县这般模样,心中直如明镜一般,当即都领了命,回去磨蹭半天,这才都出了衙门,前去武松家中捉人,等他们到了武松宅院前时,早已是人去楼空,正要回去交差时,在城门口,碰到一脸水迹的县尉带着一百多人往城外赶去。
第一批追捕的公人见状都是摸不着头脑,其中一个道:“这厮刚才还醉醺醺的不理事,现下怎地这般上心了?”
“你难道不知,这厮就见不得酒,一见就要沾,偏偏又没酒量,一喝便醉!现在只怕吓醒了罢,见西门庆毙命了,生怕下一个便轮到他了!”另一个公人揶揄道。
那县尉哪里听得到这几人的议论?只顾带着人火急火燎的往城外追去,幸亏得县里一位押司的提醒,不然自己还以为武松走不走跟自己没关系呢,以这厮桀骜的心性,说不定叫他养成气候便回来寻仇,到时候却不是苦了自己?
这人身为县尉,管理一县治安,手下也有些个心腹之人,当下摆起官威,召集了一百多人,也不通知知县,便出城追击去了,按得来的线索,在城外疾驰了两三里地,终于赶上武松一行人,武松见状,面无惧色,请曹正的娘子带着自己家眷先走,旋即回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