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愿因为中暑昏迷的关系,直接被皇帝连人带坐垫从御书房抬了下去。一开始大家都以为郑善愿是在装傻,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中暑了。这下子,皇帝不得不将目光落在了裴矩身上。
看见皇帝的目光,裴矩顿时如坐针毡。他在想,今天他是不是应该多穿两件冬衣,学学郑善愿来个中暑昏迷?
“裴爱卿有何看法呀?”皇帝笑眯眯的问裴矩,这下子你裴矩总不会混过去吧。
裴矩心中苦,这事儿他能答应吗?
答应皇帝开凿运河,明天传出去,他裴矩会被天下士子戳着脊梁骨骂奸佞。不答应皇帝,呵呵,以后皇帝肯定少不了给他穿小鞋。
但是他也是果断之人,现在皇帝问他,他可没法‘中暑’。因此,裴矩只能慢吞吞的走出列,拱手禀告道:“陛下,臣以为开凿运河之事可以等到迁都之后再商议。”
和稀泥...
一众大臣心里同时想。卢怀慎顿时不乐意了,大家都是山东士族,你闻喜裴氏更是山东七望的领袖,怎么能在这时候和稀泥。他当即提醒道:“裴大人,迁都之事与此事并不冲突。”
裴矩:“......”
卢怀慎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反对的还想拖老夫下水?
皇帝点点头,“不错,裴爱卿,此事与迁都并不冲突。”
闻言,御书房内的众大臣再度看向裴矩。裴昀目光担忧的看着兄长,这是一道死亡题,不论大哥怎么选,偏向那一边都讨不到好处。
裴矩心一横,口腔稍稍蠕动,开口道:“陛下既然要臣说,那臣就直言不讳了。”
闻言,皇帝眼睛一眯。裴矩这是要拒绝,不同意?
高巽,卢怀慎面色一喜,裴公果然还是忠直良臣!
只听得裴矩正色说道:“自先帝一统天下,南北交流日益加强,陛下所思所虑实乃是利国千秋之事。然南北运河若想要开通,没有数十年光景难以功成。因此,臣以为...”
听到这里,皇帝与众大臣面色凝重起来,裴矩这是要表明他的态度了。
“臣以为...”
扑通!
裴矩忽然倒在地上,手脚止不住的颤抖,两眼翻白,口中白沫从嘴角溢出,同时流出的还有一丝丝的血迹。
“兄长!”裴昀第一个冲上来,将裴矩抱在怀中。转头对着皇帝急忙道:“陛下,裴大人中暑了,还请御医前来救治!”
皇帝:“......”
高巽、卢怀慎、太子、“......”
其他大臣:“......”
裴矩话说一半,中途因为中暑被皇帝连人带垫子从御书房抬走。
独孤整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这些山东酸儒还要脸么,这一次不够,还要来一次,说了一大半的废话,结果来这么一出。
皇帝脸色也是很差,郑善愿也好,裴矩也好,这两人要么在装...要么还是在装。这御书房四周的通风设计没得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