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笑了笑,“是,可能早在舅父决定修筑洗襟台的那刻起,我注定就是该被派去的。”
青唯心中沉,不由问:“可是那些年,你在宫里,过得开心么?”
被套在个模子里,走条既定的路。
谢容与稍愣,注视着她。
片刻,他忽笑了,舒展着姿靠在引枕上:“怎么?娘子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
青唯愣,这才意识到自不知觉间竟问多了。
她立刻道:“不许唤我娘子,上回都说不是娘子了。”
又解释,“是德荣说你的病还没养好,让我从旁帮着照顾,我才多问上句的。”
不等谢容与出声,她紧接着又说,“再说你上回不是说要重新认识下,你这个人,龙去脉我概不知,我问丁点怎么了?”
谢容与看着她,他上回说重新认识的前提,她恐怕忘了。
他听着她东拼西凑出的道理,没拆穿,半晌,只道:“不怎么开心。”
青唯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回答她方才的问题。
可乍然听闻这样的答案,青唯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是代帝王的恩泽,是圣眷龙恩,可到了他这里,却成了……不怎么开心。
谢容与并不在意,只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见她不出声,又问:“你呢?”
“我什么?”
“龙去脉总该相互交换才意思,你问过我,换我问你了。”他搁下手里的卷宗,拨暗烛火,倾过,含带着笑意的声音很沉,离得很近,带着他鼻息间特的清冽气息,终于不再唤她娘子,“你呢,我的小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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