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求见于她,道有急事。
慕扶兰起身出去。管事见了她,开口求助,说药翁前两日下山去了,人不在药庐,不巧世子今夜忽发急病,听药庐里的阿大说,翁主也会看病,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冒昧来此求她过去救急。
慕扶兰答应了,叫他稍等,自己匆匆进去,回了房,对儿子说道:“熙儿,师公不在药庐里,那里有个病人,娘亲要过去看病。娘亲叫慕妈妈来陪你,你自己先睡觉,好不好?”
熙儿起先点头,迟疑了下,又轻声地说:“娘亲,你能带我也一起去吗?”
“我不会吵到你给人看病的。”
她从河西回来后,有一种感觉,儿子对自己非常的黏。尤其到了晚上,天黑了下来,要是看不到自己,他便仿佛无法安心睡觉。
她看着儿子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眼神,心软了,点头道:“也好,娘亲带你一起去。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跑。”
“我知道!”
熙儿的一张小脸露出欢喜的神情,响亮地应了一声,人就从被窝里一骨碌地钻了出来。
慕扶兰和侍女一道帮他穿好衣裳,带着出了王宫,叫了随从,坐车出城,渡船来到君山。
她匆匆赶到药庐,让侍女伴着熙儿,自己来到赵羲泰的居屋。
门外站着两个侍女,房里亮着烛火,赵羲泰闭眼,人躺在床上。
管事入内,轻轻唤了声“世子”。
赵羲泰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慕扶兰到了,眼睛一亮,起身就要坐起来。
慕扶兰让他躺着不必起来,走到边上,问他体感。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很快判定,只是受凉微热的症状而已。
寻常人体质若好,不用吃药,过几日,自己不定也就好了。考虑到他体质较寻常人要弱,须得及时疏风解热。
慕扶兰便替他开了一副药。药庐里药材现成都有,阿大拿了方子去抓,药很快上炉,煎了起来。
赵羲泰凝视着慕扶兰,目光中满是歉疚。
“怪我自己不小心着了凉,一点小事而已,下头的人却大惊小怪,累你大老远地赶来这里,实在辛苦你了。”
管事面露惶恐之色,不住地自责。
慕扶兰笑了笑,叫赵羲泰等下吃了药早些休息,自己便走了出去。
管事跟来出来,央求道:“翁主暂时可否留在这里?世子的身子,好容易前些时日有些起色,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没用,没照顾好世子,竟又叫他生了这病。药翁不在,那个阿大只会认药,不会看病,这里离城里又有些路,我怕翁主要是走了,万一若又发病。”
管事不住地恳求。
天已经黑透了,且从城中到这里,路程确实不近,还有一段水路。
慕扶兰也不想带着熙儿走夜路,且药庐里本就有她的屋,自己于这里,如同半个主人。便道:“我留下便是,你放心吧。”
管事松了口气,再三地道谢。
慕扶兰叫人将自己的屋收拾了一番,